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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 

对方没有说话。“想死的话可以找我,我是专业的,不过嘛——”胡桃笑眯眯的,完全没有战斗的紧张感:“得付钱。”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张黑色的卡片,夹在涂黑指甲的手指缝间。“往生堂开业大酬宾!你这算是特殊顾客,从生前到死后咱们全包的话价格得翻倍,不过如果你还有其他要一起带走的,咱们也可以打个折。”话音落下,他们身后的建筑物中跑出来不少穿着黑色长袍的人,一个个手上拿着枪,对准了胡桃的方向。织田作之助也立刻抬起枪,一个助跑挡在了胡桃的身前。然而胡桃依旧很淡定,她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德烈·纪德:“怎么样?这个生意如果谈成了,我现在立刻就可以让你见识下怎么送走你的同伴。”对方还是没有说话。胡桃叹息一声,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帽子——没有帽子。一时间更郁闷了。无奈,她只能抓了抓自己头顶的发,摇了摇头:“哎呀呀,看来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展示一下了。”胡桃收好了手中的几张黑色卡片,站起身来,顺便还拍了拍衣服。转过身,看着一副保护自己姿态的织田作之助,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:“放心啦,接下来就交给胡桃我啦!”只见她不知何时,手中握着一个巨大的魂灵——那是织田作之助第一次以肉眼看到魂灵这样的东西。随后,她笑着大喊一声:“吃饱喝饱,一路走好!”如火焰一般炽热的魂灵经过敌人的时候,连带着将他们的魂魄也拉扯而出,一边跪坐着的安德烈·纪德按压着胸口的位置,看着这惊人的一幕。他看见自己的同伴,在魂魄被拉扯出来之后,一个个满脸惊恐,随后,伴随着少女一个奇怪的手势,他们脸上的惊恐又化为了释然。最终,少女双手合十,嘻嘻一笑,同伴们也仿佛被超度了一般,升向了不可见的高空。仿佛被超度了一般。这是他们渴求的死亡吗?是的,这就是他们渴求的死亡。“谢谢。”震撼的场景持续了好一段时间,这样的超度每次似乎只能针对一部分人,胡桃费了好大力才将所有人都送走。等到天边微微亮起,胡桃两手叉腰,看着自己打下的天下,颇有些骄傲地挺起了胸脯。她走到了安德烈·纪德的面前,而对方也闭上了双眼,似乎在等待着自己死亡的到来。然而——“啪!”胡桃轻轻拍了他的头一下,有些无语道:“闭眼干嘛?别不认账啊!”“事先说好,我这可不是义务劳动!你没还完钱,可别像逃单!”

安德烈·纪德有些茫然地抬起头:“还……钱?”“没错。”胡桃丢下一张纸,背面还有血红的两个大字。「账单」“等你把钱还清了,我就给你一波送走,顺带葬礼也给你办了,怎么样?至于咱们往生堂的信誉你大可以放心,涉及契约的事情,可是有岩王爷看着呢。”安德烈·纪德不明白她话里的岩王爷是什么,但多少听懂了些。“钱的话……应该还有些武器……”把武器卖了或许能有些钱……“我不需要沾了鲜血的钱。”胡桃双手抱臂,头颅高高昂起,“我要你正大光明赚来的钱。”正大光明赚来的钱。这要求来的古怪,叫人都不知该如何做才好。他茫茫然看着地面,喃喃低语:“吾曾对战友起誓,此生定要战死沙场。”“吾一心求死,从未考虑过钱财这等身外之事……” 告慰死者之行“行了,时间也差不多了,收拾收拾,咱们去遗体告别仪式吧!”眼看着天亮了,胡桃手搭凉棚遥望远方,顺带着招呼两人离开。这里虽然尸横遍野的,但一单生意归一单生意,得把上一单生意做完才能做下一单,因此胡桃大方地决定把这些先放着。反正这荒郊野岭的,也不会有人来的……吧?三人离开之后没多久,太宰治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,因为森鸥外的阻拦,他没有能够及时赶来,现在一想到织田作可能……没有?太宰治有些疑惑。他只在建筑的外面看到了iic的人,但无论是iic的首领,还是织田作,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,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忽然,他注意到了什么,走到墙根的位置看了看。随后蹲下身,用手轻轻一抹。绑着绷带的苍白指尖上,是黑色的烧焦痕迹。在他的印象里,整个iic事件里可没有火系异能者的身影。但不知为何,在五个孩子的死亡现场,曾经见到的那个黑衣少女,总是让他十分在意。她身上所充斥的神秘感让人忍不住探究。而更重要的。是令太宰治难以移开视线的,死亡的气息。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观察太久,就被森鸥外一个电话叫了回去。现在整个事件的结果中间,必然有某个存在的插手,但不知为何,太宰治却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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