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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无聊

 

邵月凌光着脚在二楼的大厅走,一路上摔了各种各样的瓷器,听着这些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的脆响,她心里舒适了不少。

她觉得她人真的很懂事了,摔了这么多,自己父母喜欢的东西一点都没碰。

看见大小姐光着脚在地板上走,阮姨急得赶紧给她拿了双鞋,“月月呀,听姨的话,把鞋子穿上,踩到碎片那可不得了了。”

邵月凌安静了一点,撅着嘴把鞋子穿上了,“阮姨!你不准喜欢那个讨厌的家伙。”

阮姨无奈地笑了笑,“不喜欢不喜欢,我就喜欢我们家月月大小姐。”这点是没问题的,她只需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,邵家人都只是她的雇主,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,除了眼前这个捣蛋鬼。

见她答应地这么爽快,邵月凌心情又舒坦了些,哼了一声就往自己房间走,路过的仆人都一一接受了她的“洗脑”,大小姐这x子,他们都见怪不怪了。

邵月凌一进门就跳shang疯狂地捶自己的抱枕,然后把头埋进枕头里大声尖叫,她的发泄流程还没走到三分之一,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兼暗恋对象就来敲门了

“月月。”门后的人声音很好听,他每次念她的名字她都感觉在念情诗。

“滚开。你个叛徒。”她趴在床上,头都不用回,就知道他已经进来了。

毕竟她没锁门,而且他也有她房间的钥匙。

方便她赌气的时候他能进来找她

邵兰舒坐在床边,看着她,一言不发。

她抱着枕头,用脚去踢他,踢他的腹部,踢他的手臂,一下又一下,越来越不知轻重,但这人就是踹不下去。

“你居然站在袁致海那边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他压住她到处乱踢的脚,语气非常无奈,“别踢了,很疼。”

“我也疼!”她使劲挣扎开,又踹了一下,“我大腿都红了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男人掀开被子,由于她的动作幅度太大,连衣裙都已经缩到小腹上面,白花花的大腿,根本没有一点瑕疵。

不该看的部分他直接无视掉了,然后重新盖上,“没有红。”是不会红,他也记得他动作很轻。

邵月凌还在生气,用力地把他扑倒在床上,“我不管我不管,我也要掐你!”她坏笑着,试图去掐他的肚子,结果发现太y了,又去掐他的x,结果也很y。

她烦躁地抱怨一声,“你怎么哪里都那么y啊。”

少nv的话口无遮拦,不过身下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。

“你不能那样对你的亲哥哥。”他突然开口,一本正经,他的眼镜在打闹中被她扔了,头发也被弄乱,跟平常那副工作状态b起来亲和了许多。

“哪样?”来了,被发现了就开始装傻。

“挑逗他的生殖器。”

“”

邵月凌被他这么一字一板地挑明自己g的那档子事,实在不爽,“我是看他很难受!我在帮他呢!那玩意儿憋久了会爆炸的。”

有简单解释月月的行为,“她就是那种乐此不疲地惹意中人心烦的坏蛋,一是想引起对方注意,二是觉得好玩。”妹宝好,哥坏?

早饭结束后邵月凌特意去告诉所有的司机,让他们别送袁致海去上学。

这种ch11u00的"命令"实在是令司机们有些为难,袁致海现在是家里的大少爷,邵夫妇对这个突然发现的亲生骨r0u的态度,整个邵宅的下人其实也看不太清楚,重视是很重视,但邵小姐肯定还是排在前面的。

面对这两位小主人之间的矛盾,他们明智地选择置身事外,大家面面相觑,默然地接受了邵月凌的话语,但没作出反应。

意料之内,大小姐前脚刚离开,那位变成养子的二少爷就像往常一样打破尴尬的局面,救大家于水火之中。

邵兰舒缓缓站起身,将西装外套的纽扣系好,目光环视四周,最终落在一名高大的司机身上,向他轻声唤道,“林叔。”

林叔立刻领悟到了他的意图,向前迈出一步,朝着袁致海恭敬地半鞠一躬。

不过邵兰舒又突然开口,“等下我有个会刚好在那边,今天我送你过去吧。”

听到这句话,袁致海愣了一秒,随后抬腿跟上去。

坐上车后,二人沉默良久,只有舒缓的钢琴纯音乐在空气中流淌,是他听不出的曲子。

“你们za了吗?”

邵兰舒突如其来且直接的问题令袁致海猝不及防,他的眼神透过后视镜与对方交汇,嘴巴张开又闭上,半晌才把那两个字说出来,“没有。”

邵兰舒收回目光,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,语调平淡,“嗯,继续保持。”

邵兰舒很了解邵月凌,这点袁致海清楚,种种迹象让他不禁思考,他们之前是不是也是

“她挺喜欢你的。”

袁致海的思绪被瞬间打断,大脑认真复述这句话后变得一片空白。

“不可能。”

他脱口而出,不可能是喜欢,不是朋友的喜欢,不是家人的喜欢,更不会是恋人的喜欢。

邵兰舒嘴角g出一个礼貌的微笑,没打算和他解释,“她这孩子脾气怪得很,今天我会找时间和她谈谈,让她别做出更过分的事。”

“辛苦你了。”

下车的时候袁致海听见他这么说。

他回过头,从降下来的车窗里与邵兰舒对视。

车里坐着的人贵气十足,明明笑得温文尔雅,却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。

他们正式见面的那一天,邵兰舒也是穿着这套黑se西服,得知他到家的时候,家里的管家为他拉开大门,亲切地叫他少爷。

他的外貌、气质均极为出se,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出良好的修养,以及那些由金钱与权势浇灌而成的傲慢。

不仅是他的亲生父母,邵宅所有工作人员都对这位用着他的名字、睡着他的床、占着他的亲人的人赞赏有加,可笑的事,听他们夸赞邵兰舒的时候,他内心平静地很,甚至连阵风都没吹起来。

太正常了,袁致海想。从来都是这样的,他已经对这种失望习以为常,但这真的非常好了,他有了梦寐以求的家人,还有这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。

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?

可他一边向上爬一边被人踩在脚下踩了这么久依旧不si心,不就是因为毫不知足么?

他确实一直都很不起眼,这些都没关系,他可以学的,努力学就好了。

那份自命不凡的决心支撑着他,在所有人面前卖力地假装无所谓,不在意。

可是一只yg0u里苟延残喘的老鼠即使穿上了金装,也掩不住那烂水泡了二十二年的浊气,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肆意地缠绕在他锈迹斑斑的内心。

此刻,袁致海试着g起嘴角,摆出一个陌生的笑。

“不辛苦。”他说。

这叫嫉妒。

“别打脸。”

少nv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游泳馆里,她坐在泳池边上,赤足戏水,溅起的水花轻盈作响。

“别打出血。”

这两句是她固定的开场白,既是提醒,也意味着游戏即将开始。

有时是丢失的作业本和飘在池塘的书包,有时是储物柜里放腐烂食物或动物的尸t。

学校的楼梯很长,摔下来的时间很短。

厕所瓷砖的触感很凉,记得闭紧嘴巴免得w水溜进口腔。

狭窄到只能跪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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