撩他心弦
左手处响起了尖锐的嗡鸣。
取替了通讯器位置的是一个手表状的装备,光能加电能驱动,可以导航及无线电通话,但最大的功能是追踪——实时显示她的行动轨迹和生理状态。
孟凝回头,看到已换上相似装备的司空琏腕上的通讯器显示着一副迷你地图,闪烁的白点与红点重合交叠。
白是她,红则不必言明。
“除了在我身边时,这套衣服不能离身,知道吗?”
司空琏收起了往常纵yu贪婪的模样,温和又循循善诱得一如初见那日。
“嗯嗯。”
孟凝积极点头,手还在悄悄地0着腿侧那冰冷的枪柄。
这种冷y枪械的魅力,她似乎也开始能理解了。提琴的温润质感给她jg神抚慰,而武器却如盾牌,在她的r0u身外架起了一道牢固安心的屏障。
“要是我瞄不准怎么办?”
孟凝在米国时,只在被好友骆亿拉去猎鹿时用过猎枪,忽然就要让她用突击步枪了,虽然打的是丧尸,但这能一样吗……
“你可以的。但如非必要,不要下车。留在车上的队员会保护你。”
司空琏把孟凝搂进怀里,轻柔地帮她扎起了长发,塞进衣领里,调整好防护头盔,微蹲身直视着她。
“行动代号‘乐土’,o11b001,对表,五分钟后出发。”
“遵命,长官!”
孟凝看到西柏湾公寓门前大摇大摆停着的车时,狐疑地转头看了眼司空琏。
在黯淡的日光下,两辆沙se的高机动x途轮车,两米宽的扁型车身,外挂防弹钢板,顶装134转管机枪,像露出嚣张爪牙的陆地悍兽。
这车不就是米军现服役的多用途车吗?最着名的就是它在波湾战争一役发挥的作用了。
司空琏到底是什么来头?
末世才两个月多月,他的队伍就兼具了重火力和高机动的特点。
拥有这种军事武装,不动用异能,都可以把数百米甚至千米外的大群丧尸打成筛子了吧。
他要么是对末世早有准备,要么就是……
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升起,她顿在原地迟疑了。
但司空琏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,直接拢着她的腰,打开第一辆车的门把人拎了进去。
她所坐的这辆车,后排宽敞,且只有司空琏和她一排,没有她想像中挤满了人的情况。
前排坐了两位同样穿着黑se作战服的高大青年,其中一个戴着覆面,沉默地调试着方向盘。另一个则玩耍似地用藤蔓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,听到关门声后,他才刷地一下把枝条收起,转身对着孟凝敬了个礼。
“孟大音乐家上午好,应远将为您全程服务,请系好安全带,我们准备出发。”
他的面容英气又热烈,笑得露出了尖尖的虎牙。
孟凝被逗得眉眼弯弯,友好地对他回了抚心礼。
应远用拳头撞了撞驾驶位的人的肩膀,示意他也打个招呼,那人才慢吞吞地扯下覆面转过来。
“孟小姐您好,我是应劭。”
两张相似的脸,却因着气质不同,一个沉静,一个活泼,倒是很好区分。
孟凝平日里见到的双生子并不多,只是好奇地多看了两眼,后腰就多了一只手缓慢r0un1e,她立即靠坐回司空琏身边,柔和轻快地对应劭点点头表示回应。
“出发吧。”
司空琏牵过孟凝的手,平缓地下指令。
应劭对着腕上的通讯器,低声用简短的代码吩咐另一端。
很快,前后两辆车就同时发动,轰声阵阵,尘土飞扬,瞬间就引来了大波丧尸的奔袭。
嘶吼声、跌撞声、血r0u喷溅声,层叠出可怖的声浪,第一次听到这样响动的人,早就预留了当晚的噩梦份额。
即使知道自己身边全是高阶异能者,孟凝还是紧张地抓住了放在腿上的162步枪,手指颤颤地抵在扳机处,胃中一阵阵收缩翻涌,心尖冰凉。
“想试试吗?”
孟凝僵y地点点头。
司空琏把她抱到了腿上,给她戴好防护镜,打开车窗,一步步控着她的手,清枪、装弹、上膛、枪托底板靠在肩上。
窗外传来的腥膻恶臭,混着h灰的尘土,一时把孟凝呛得几yu呕吐。
司空琏让她感受了一下,就打开了空气防护罩,隔绝令人厌恶生惧的气味。
“瞄准了。”
他的淡然,让孟凝也定了定心,通过准星对准其中一小撮特别活跃的丧尸。
它们的皮肤明显b其他的更完好,却泛着诡异的黑紫,远看格外的不详,也许这就是进阶后的丧尸。
在半自动模式下,步枪以每分钟近50发的s速发弹,车厢地面叮叮当当地掉落一堆弹壳,硝烟弥漫,而远眺百米外的那群进阶丧尸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。
孟凝第一次经受这样的后坐力,右背阵阵发麻。幸好司空琏不知何时给她戴了耳塞,否则她可能只听到嗡鸣一片了。
往日只会运弓r0u弦的手,在今天拿起了冰冷的枪械,即使被反作用力冲击得酸痛,却让她兴奋得脸红扑扑的。
“凝凝很bang。”
司空琏升起车窗,卸下了她的枪,踢开那堆弹壳,侧抱着给她r0u手臂。
“接下来就不劳你动手了,让我来吧。”
副驾驶上的应远跃跃yu试地活动着手腕,结印般手指扭翻,快速变换,十米范围外破土而出丝线一样纤细的藤,却如绊马绳,一口气收割了大片丧尸的头颅,血r0u横飞,青红交错。
猝不及防地隔窗看到这一幕,孟凝一阵g呕,却因受惊过度,一时躲避不及,只能木然盯着那堆狰狞模糊的东西眼也不眨。
修长的手从后覆上她的眼,揽着她的头压回颈窝中。
“宝贝不怕了…应远,下次别那么暴力。”
司空琏叹息般下令。
“遵命!孟孟,抱歉让你受惊了,请收下这个吧!”
孟凝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,勉强睁眼,发现应远还坚持地探身到后排,手中握着一束熟悉、但小了一大圈的芬德拉白玫瑰,约莫有二十朵。
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的包装纸,造型像模像样的。
甜美纯净的植物气息,让她的心情也渐渐安宁,便也伸手接过花束抱在怀里,0着温润的r白花瓣问应远。
“之前司空送我的玫瑰,是你培育的吗?”
“是呀!我父亲说nv孩子会喜欢白se的花,我记了个大概,催生出来就长这样了。好看吗?”
“谢谢你,它们让我想起了很美好的过去。”
“我每天都可以给你送哦。”
“应远。”
司空琏终于发声,温和不再,冷厉得隐带暴戾之气。
应远敬了个礼,识时务地缩回去了。
而孟凝还在ai不释手地抚着那束花,甚至心思一动,捡了几个尚有余温的弹壳塞到花芯中,莫名地觉得还不错。
明明以前她不喜欢这样冷y暴力的事物的。
“噢,枪pa0与玫瑰!孟孟果然是艺术家呢!”
应远又不知si活地拉长了脖子往后看,夸张又八卦的点评再次惹得孟凝笑靥盈盈,眉间的忧愁也散去了些许。
在应远一路的cha科打诨下,他们到达了第一个休息点。
说是休息点,其